喜这么说着,但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却在心头扩散开来,像蚂蚁爬过身体,痒却无处下手。
秦时愿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发觉她分明穿得单薄,但手腕却异常滚烫,他将人往后一扯:“你怎么了?”
祝岁喜难以描述那种感觉,那是一种腿脚酥麻却无处摆放,心慌意乱,仿佛一团火在燃烧,又像冰火相融,又好似什么都不是,她只是觉得难受,难受得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冲出来一样。
崔镇他们已经上去了,他们距离出口只有几步之遥,冷风吹进来,他身上木头香混合着烟草的味道缠绕着她,祝岁喜忽地打了个激灵,她猛地一推,双手紧紧捏着秦时愿的胳膊。
而后,她一侧头,一口咬在了秦时愿手臂上。
疼痛突如其来,又急速扩散,秦时愿后背猛地冒出一层细汗,但抓着他胳膊的手无比用力,仿佛要戳进他的皮肉里,他紧咬着牙齿,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挨下了这个疼。
皮肉被咬破,血液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身体里蓄势待发的冲动有了出路,清醒重新占据主导,眼里燃烧的火焰退去,祝岁喜终于松口,脑袋轻抵着秦时愿的肩膀,声音轻轻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