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水,环顾一圈,目光落在祝岁喜的工位上,看到她桌子上的a4纸画了一个小丑的简笔画,神似大厦电子屏上竖着中指的小丑。
简笔画下面还写着几行字,秦时愿看不清楚,他想走过去瞄一眼,但祝岁喜已经走过去,顺手将最上面的纸垫在了最底层。
“时间不早了,都回去吧,我去看看莺莺那边怎么样了。”
祝岁喜捞起外套,“方定,你明天先去打听打听段洪文和郭子良的情感状况,不用找他们家里人,之前询问,我看他们对这方面了解的不多,去找他们的朋友。”
“好,老大,这事你就交给我吧。”狄方定点头,又说,“我要不去替莺莺吧,她一个小姑娘,熬夜多累啊……”
“不用,这是莺莺主动要求的,她需要这方面的历练。”祝岁喜已经走到了门口。
秦时愿适时开口:“祝队,我手不方便,能顺路送送我吗?”
车里两个人两双手,其中一双半负伤,偏偏崔镇和狄方定都不觉得让这两人开车同行有什么不妥。
祝岁喜刚摸到安全带,就听秦时愿的声音在一侧响起:“劳驾,我不方便系安全带。”
祝岁喜拧着眉看过去,很想说一句,又不是手指头断了,人怎么能矫情到这个份上的?
但对上昏暗中秦时愿那双眼睛,她还是凑过去,扯过安全带,他身上那股陈年木头香中带着奶香的味道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烟草,神秘而又带着致命的吸引。
车子发动起来的时候,祝岁喜还能感受到胸腔里那颗心脏依旧在剧烈地跳动着。
秦时愿啊秦时愿,她抓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那股清冽的,神秘的沉香味道在车厢里氤氲而起,将她包裹其中,一时间有些恍惚。
“祝队,你觉得郭子良和段洪文如今还活着吗?”
车子没有开灯,他们只能看到彼此的轮廓,但秦时愿依旧不忍看她,只是余光一直紧追不舍,“那两个小孩子能不能承受得住凶手的惊吓?”
“对必死者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这显然不是凶手想要的,他要的是钝刀子割肉 ,是慢条斯理,是那些仗势欺人,高高在上地带给被人恐惧的人百倍千倍地感受自己当初施加在别人身上的东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