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牧斋兄染病,特意从江南赴京,欲自荐枕席。”

    “而牧斋兄却与她只谈诗文,不谈风情。可有此事?”

    众人无不面露艳羡之色。

    才子佳人,自古至今都让人津津乐道。

    谁不想成为那才子,抱得美人归?

    钱谦益如今年近五十。

    居然有这等艳遇,不免让人嫉羡。

    每个人都在心中腹诽,为什么不是我?

    黄道周笑道:“牧斋兄怎地如此不解风情?岂不辜负了人家的一番情意,诗坛也因此少了一段佳话。”

    “老夫这一把年纪,怎好误了人家的大好年华?”

    钱谦益捋须笑道,眼眸中却尽是不加掩饰的自得之色。

    不是不想揽美笑谈风月。

    而是大病初愈,身子有点虚啊!

    再说了。

    若是直接答应了。

    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急色?

    诗坛盟主的名声,以后还要不要了?

    反正都是自家碗里的货,先悠着。

    ……

    元宵过后。

    云逍终于搬家了。

    离开吕祖观的时候,赵家峪百姓集体相送。

    一直送到京城在望,这才回去。

    来到西城。

    吕祖宫从都管到杂役,一起出观相迎。

    就这样,云逍以住持的身份,入住吕祖宫。

    吕祖宫和吕祖观,一字之差,却是天差地别。

    吕祖宫,嗣传道教全真龙门派法脉。

    论在道门中的地位,京城之中,仅次于白云观。

    道观中有度牒的道士,就有七十多人。

    加上没有度牒的童行、杂役,人数超过三百。

    又岂是只有一名道士的吕祖观能相比的?

    云逍让人在道观后方,腾出一座院落。

    自己独居一间偏殿。

    林梳儿、程雪迎以及十几个护卫,安置在其他房间中。

    道士不能带女眷和护卫?

    云真人是住持。

    他说是能,自然是可以的。

    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