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道:“侄儿担心,叔办的这个厂子,要是赔钱了可怎么办?”
“赔钱?你这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云逍忍不住就笑了。
贫道是会做赔钱生意的人?
贫道的志向,是做一个黑心的资本家好不好?
“云仙长办的这个煤球厂子,怎么算,都赚不了银子啊!”
王承恩小心翼翼地提醒。
“不赚银子?”
云逍一阵呵呵。
在心里默算了一下,然后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第一个月刚开始,目标就定小点,两万两银子,总该是能赚到的。”
崇祯和王承恩目瞪口呆。
一个月赚两万两?
并且还是小目标?
那一年下来,不是要赚几十万两银子?
大明如今一年的赋税,还不到400万两银子。
一个小小的煤球厂,能赚大明一年一成的赋税?
万万没有想到啊!
‘叔父’(云仙长),竟然是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崇祯苦笑道:“叔父莫要说笑了。”
这时几名工人推着一辆拉满煤球的板车从一旁经过。
王承恩随手从车上取下一块煤球。
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算了一笔账。
“这一块煤球,差不多有两斤重,却只卖五文钱。”
“市面上的煤,好一点的要四文钱一斤,最差的也要两文钱。”
“做煤球的煤,就按三文钱一斤来算,这一块煤球,光是煤钱就要六文钱。”
“再加上工人的吃喝、工钱,远不止这个数。”
“煤球厂每卖一块煤,就要亏两三文钱,这真的能赚钱?”
王承恩显然是事先做了功课,说的头头是道。
崇祯在心里大概算了笔账。
就打一块煤亏2文钱。
一万块要亏多少?一百万呢?
算着算着,崇祯的头皮阵阵发麻。
这一个月下来,‘叔父’不是要亏的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