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商完全呆愣在原地,耳边一切声音消弭,只剩下盛拓道歉的声音盘旋,一声声击打着那颗沉寂的心脏,手指微微泛麻。

    她以前听她哥一群人提起过盛拓从小到大正式的道歉次数屈指可数,让他认错简直比登天还难,脾气死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现在亲耳听见格外不真实,仿佛是幻听一般。

    可腕骨处男人掌心温度炙热、滚烫,紧实蔓延至四肢百骸,告诉她这是真实情况。

    从前他们两人没大矛盾,都是一些生活中摩擦和小打小闹,冷战一周从不会发生,自然也不需要谁向谁低头认错。

    说实话除了恋爱后,他索取无度把她气哭不理他,她还真没听见过“错”这个字。

    一时间她有点手足无措,眼神呆呆望着他,像是迷失道路的驯鹿,可爱呆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半晌,泛粉的唇瓣动了动,“哦”了一声。

    “只是哦?”盛拓掌心攥的更紧,满眼不可置信,一向运筹帷幄神情闪过一抹错愕和紧张。

    他真心实意道歉,换来一个字?

    算了,总比不理他好。

    他不和老婆斤斤计较。

    苏宁商下意识“嘶”了一声,白净小脸微皱,语气甜糯,“放手,你弄疼我了。”

    手腕力道加重,让她有点受不了。

    盛拓瞧着她眼眶迅速蓄积泪水,见状赶忙撒开手,低眉垂眸看向她一只手就能圈住的腕骨,好在时间不长,没有红肿。

    他硬邦邦关心,“没事吧?动一下,看有没有受伤。”

    “没事。”苏宁商转动两下手腕,摇了摇头,见他还堵着,只能抬头询问,“你还有其他事吗?”

    “你这算原谅我了?”盛拓眼底闪过一丝紧张,面色微微绷紧,心脏跳的极快。

    她还没说原谅他。

    在盛世被下面子,苏宁商那一刻的确怒火中烧,生气又难过。

    恶言恶语最亲近人的往往最让人受伤。

    这周她逐渐冷静,尽量理智面对他,但说没有气性是假的,可在见到他这一刻,又都烟消云散。

    “我要是不原谅呢?”苏宁商杏眸眨动,水波潋滟的眸底倒映着那张桀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