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脸色忽的沉下来,“知秋,这话以后别再说,孩子会伤心,你明明也知道清白有多重要。”

    “这件事当年被两家捂紧,外人一概不知,只对外宣称是盛家两个儿子之间的矛盾,不就是为了宁商着想吗?”

    “祸从口出,流言蜚语中伤人心的威力有多强,你最清楚,并且深有体会。”

    当年事情发生时,苏宁商同班同学作为目击者并没有大声尖叫,引来其他同学,而是冷静地录下证据吓唬走盛朝,保全苏宁商的清白。

    证据由苏宁商交到盛拓手中,才发生后续一系列事情。

    后来沈家为了苏宁商的名声,怕外人不分青红皂白她蓄意勾引,清者无法自清,盛政委则是为了坦荡官途,怕在官场失了颜面。

    两家彼此心照不宣的掩盖丑事,至今没有半点泄露。

    许知秋知道是她自己口不择言,乱按罪名,心里闪过一丝懊恼,态度软和下来,没再提陈年往事。

    她睨了他一眼,幽幽道:“口中左一个宁商,右一个宁商,也没见你对敏敏这么维护,亏她还喊了你二十年干爸。”

    沈洲靠着沙发,不紧不慢抿了一口茶,“敏敏哪需要我维护,你根本舍不得骂她,宠她都来不及,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你都恨不得想方设法摘来送她。”

    “倒是你,对两个女儿差别太明显,一个当心肝宝贝宠,一个恨不得踩在泥里。”

    许知秋瞪了他一眼,“我为什么有差别,你不清楚?一个是罪孽,一个是救我脱离苦海的恩人,但凡是个神志清明的人,都懂得知恩图报。”

    “何况她喊了我二十几年干妈,我把她从小养到大,不比苏宁商有感情?”

    沈洲闻言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回想当年一切错误的源头。

    二十五年前,身为艺术画家的许知秋前往大西北采风,漫天黄沙忽然席卷沙漠,冲散她和团队里的人。

    她在寻找伙伴的过程中意外跌落山脉,昏倒在荒无人迹的公路边,被途经的人贩子所救,得知她脑震荡回想不起往事后,直接将她捆绑卖掉。

    后来几经转手,又不断辗转,她沦落至西南某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二十几年前的那里民风彪悍,村子里的人也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