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下来的谈话换了内容。

    苏宁商后背贴身冰凉的墙面,感觉凉意穿透薄薄的衣服,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和亲生母亲之间的情感太复杂,爱、恨全然分不清,算不上有深厚的感情。

    准确的说自她有记忆以来,从未见过许知秋,不知道她的名字和长相。

    直到八年前,她被人强行从西南地区的偏远山区绑着带来杭城。

    她见到这位别人口述中的妈妈,和她想象中并不一样,本以为她至少平静看待她这位亲生女儿。

    可现实给她当头一棒,许知秋眼底滔天的恨意和嫌弃刺痛她的双眸。

    以为可以救命的稻草,不过是虚妄。

    那一刻,她清楚的知道她不被她所喜,甚至憎恨仇视。

    所以在她成功获救后,连沈家门都没资格进入,足足待在门口淋雨两个多小时,才被盛拓捡回家。

    苏宁商深呼吸一口气,摒弃全部杂念。

    不论从前种种,如今局面已成,没有反悔余地,不论是她还是许知秋。

    拖鞋踢踏声惊扰客厅说话的两人,许知秋见她手里拎着礼盒,就知道她要去隔壁。

    她声音透着一丝不悦,“送完礼物就回来,别住在盛家。”

    “免得外面的人嚼舌根,说你回国就往盛家跑,不把沈家当家,让你叔叔被人戳脊梁骨,被外界传容不下继女的名声。”

    “连带着我也落下一个苛责亲生女儿的名头。”

    苏宁商面色一白,她就知道饭桌上的平和是假象。

    这才是她们母女之间真正的相处之道。

    她指尖攥的泛白,没有吭声。

    对于外界的传言,她略有耳闻,并不想伤害对她好的沈家人,包括许知秋。

    毕竟没有她最后发的善心,八年前她说不定就被那伙人绑回山区,用一万块钱卖给五十多岁的老瘸子。

    抛开一切不谈,她应该感激许知秋和沈家人。

    苏宁商深呼吸一口,轻轻“嗯”了一声,朝外走。

    她和盛拓不为人知的往事,也注定让她没勇气住在盛家。

    刚走没两步,又听见许知秋发话。

    “你盛爷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