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
苏渺云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仿佛身处囚笼,总是无法逃避,像是一张大网将她包裹,喘不过气来。
恍惚间像是看到陆澈的脸,他表情不明地问:“等我,嗯?”
这句话反而让她心生寒意,更想逃离。
她感觉眼皮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不远处响起道略尖利的男子声音:“怎么还不醒?莫不是你们下手不知轻重,把人弄坏了?”
“哪能呢?”一道粗犷的男人声音带着谄媚和恭敬,“主子吩咐过不可伤了她,小人不敢不遵命,只是蒙汗药药效没过,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那就好,好生看管,少不了你的好处。”尖利的男子越来越远。
“小人遵命!”
等周围又变得静悄悄后,苏渺云才攒足精神,睁眼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里并不是她入睡的那间客栈房间,而是非常简陋的一间民居,土坯墙,茅草屋顶。
她身上盖着的棉被用的是洗得发白的粗布背面,又重又硬。
可她并不能把棉被掀开,因为手脚已经被捆住。
被掳了?
苏渺云顿时如坠冰窟。
她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自己的丫鬟马车夫等人的任何踪迹。
他们是被杀了还是被关到别处了?
苏渺云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大概都不会有人发现她被掳了吧?
想到此处,她内心的悲凉反而多于恐惧。
谁会在意她呢?
父亲带着堂妹已经在回洛阳的路上。
顾兴出京公干,也无暇顾及她。
至于让人把她送出宫的陆澈,他大概正忙得焦头烂额,压根没工夫管她。
说到底,她只是一叶漂泊无依的浮萍,力量微小而无足轻重,来去皆不由自己。
盘点自己并不算长的人生,她倒生出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索性接着睡觉。
傍晚的时候来了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农妇,也不说话,给她喂了一碗粥便走了。
苏渺云压低声音问农妇几个问题,可是农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