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梦秋立刻看向谢竹语。
谢竹语不是说谢枝韫的钱都是她留下的吗?她每次告诉她,谢枝韫花了多少钱买了什么东西的时候,用的语句都是,“堂姐花你们的钱”。
她什么都不知道,谢竹语说什么她就信什么……难道她一直以来都信错了?误会了?谢枝韫花的钱都是她自己赚的?跟她没有关系?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又有什么资格骂谢枝韫是败家女?
“………”虞梦秋感觉自己的三观被重塑了一番,有很多事情,她好像都错了。
还是那几个观戏的贵妇:“我听我老公说过,谢大小姐颇有当年老谢总的风范,眼光好,看中什么火什么,投的几个项目都赚了,连投一个手机游戏,那个游戏都位居游戏榜榜首,有这本事,肯定赚钱。”
“谢大小姐可是连玩个账号,都能发展成几百万粉丝的大博主,早就攒下家底,还用得着靠家里吗?”
虞梦秋怔怔地看着谢枝韫……
谢竹语眼看虞梦秋的脸色越来越不对,目光闪烁,夺过那张单子,自己签了:“不就是两千万,我肯定会付清,其他的事是我们的家事,就别放在大庭广众下。妈妈,我们先回家。”
谢竹语拉拽着虞梦秋离开。
从谢枝韫身边经过时,虞梦秋下意识伸手要拉她,枝枝……
谢枝韫躲开了。
虞梦秋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席卷她的全身。
她脑海里突然闪烁了几下,就像老式电视机接收不到信号那样,一片雪花,雪花过后,出现几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好像是她的记忆……
“吴夫人。”二楼降下来一道清冷好听的声音,所有人都本能地抬起头。
楼上的贵客不知何时走到屏风前,两盏宫灯亮在他的身旁。
老话说“灯下黑”,他离光源这么近,反而叫人看不清他的五官长相,只能感觉出他气质清隽冰冷,连模糊的轮廓都散发着贵不可攀和生人勿近。
方青青冷不丁被点了名,连忙谦卑地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沈舒白垂着眼皮,居高临下:“拍卖要验资,谢竹语有超过两千万的资产么,如果她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