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泣不成声,将多日来的委屈一股脑宣泄,一个百般纵容,要哭要骂要捶要咬都随便。
今晚月明星稀,清寂的圆月默默为他们照明。
谢枝韫的情绪剧烈起伏,痛哭了一场后,就觉得筋疲力尽,完全靠在沈舒白的身上。
沈舒白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披到她单薄的肩上。
她只穿着礼服,京城的冬天很冷,更不要说这还是在四面空旷的山上。
谢枝韫还在赌气,抖掉外套,瓮声瓮气说:“你去给谢竹语披。”
沈舒白接住要掉到地上的外套,重新为她披好:“刚才抱着我哭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种话,用完才划清界限,谢大小姐别太作了。”
谢枝韫今晚第二次踩他的脚:“你居然敢说我作!”
沈舒白扣了一颗纽扣,免得再掉。
然后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慢声问:“不是你把我推给谢竹语么?推过去了,你又不高兴。”
“所以你想要的是,你把我推向别人以后,我还要死皮赖脸地回来,抱住你的大腿,撒泼打滚,‘不,我只跟你一起跳,别人我都不稀罕’。”
“谢枝韫,你把我当成你的狗吗?”
她哪有这么想……谢枝韫被他的描述弄得想笑。
她完全想象不出沈舒白那么卑微的样子。
这个男人,从内到外都透着一种,很贵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