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也就算了,偏偏还是这种话……荣升是她们能得罪的吗,太子爷头上的毛是她们能拔的吗,这么做不是纯纯在找死吗……
周证脚步猛地一顿。
而后看向谢枝韫,郑重道:“如果荣升愿意,我们没有意见。”
他们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距离破产也就是临门一脚。
如果这局赢了,他们起死回生,如果这局输了……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横竖,他们都不亏。
谢枝韫放下咖啡杯,道:“你们可能会吃一点亏。”
周证懂她的意思。
就是说,荣升开给他的合同,会低于市场价。
这很正常。
他深吸了口气:“我懂的,但这也是应该的,我可以接受。”
“行,等我消息。”
谢枝韫搞定了这边,从瑞柏离开,转道又去藏园找太子爷。
小斓战战兢兢:“韫韫韫总,太子爷没有给你这个权限吧?你怎么能自己给瑞柏许诺呢?万一太子爷不同意,那你要怎么跟瑞柏交代啊?”
谢枝韫嘴角一弯,三分狡黠:“太子爷不得不同意。”
小斓真的跟不上谢枝韫的脑子……
到了藏园,太子爷只准谢枝韫一个人进去,小斓就只能蹲在门口等。
依旧是茶室,依旧放着纱幔,谢枝韫还是只能看到男人模糊的身形。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身形轮廓越发清晰挺拔。
谢枝韫站在纱幔外,三言两语说清了自己跟周证谈定的东西。
纱幔后的男人没有说话,只能听见红泥小火炉上烧的水正在咕噜沸腾。
沈舒白从茶罐舀了一勺茶叶,放入白瓷茶碗里,又在水壶把手上垫了一块布隔热,将茶壶拎起来,滚烫的开水注入茶碗,冲击茶叶。
袅袅白雾腾空而起,茶香立刻稀释出来。
谢枝韫欣赏着,不错不错,举止清雅矜贵,赏心悦目——想喝。
沈舒白开口:“我给你这个权利了?”
“没有。”谢枝韫坦然。
沈舒白低斥:“自作主张。”
谢枝韫站累了,在椅子上坐下,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