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明的敏锐，怕是早就察觉出了她和律图南对牛棚众人的不同。
要知道她们两人可是轮流二十四小时醒着的，可偏偏虞宛央独自去了牛棚那么多次，却一次都没被她们撞见过。
这就足以说明她们不是不知道，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把这件事摆到明面上来。
果然听到她的回答，陈凤霞和王芳明并未表现出多么惊讶。
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作为警卫员，她们的职责只是保护虞宛央的安全，其他的事情都跟她们没有关系。
但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她们早就将虞宛央视作好友。
所以有些话不得不提醒。
“央央，不管怎么说那些人身份特殊，你还是要保持距离才好。”
“虽说你现在还是外国籍，但毕竟住在红旗大队，要是被人抓住把柄，暗地里使绊子，防不胜防啊。”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她顿了顿，“有些事，明知有风险也得做。“
陈凤霞叹了口气：“那至少在外人面前要装作只是收留改造分子，千万别表现得太亲近。”
“这个我懂，”虞宛央感激地握住两人的手，“谢谢你们提醒，以后在外人面前，我会注意分寸的。”
……
第二天一早，杨婶过来做饭，就发现家里多了好些人。
她愣了一下，然后进来厨房将早饭多准备些。
虞宛央今天难得起了个大早。
看见杨婶在厨房里忙活，虞宛央走过去解释道：“这几位要在咱家住一阵子，得麻烦您多准备些饭菜。”
杨婶看了看正在劈柴的唐安程等人，目光平静而温和，没有村里人常见的鄙夷或疏远。
她比划了个手势，意思是“我明白”，然后继续在灶台上忙碌。
早饭很快做好了。
热腾腾的玉米粥，刚出锅的烙饼，还有杨婶特制的小咸菜，摆了满满一桌。
众人围坐在一起，热气氤氲中，竟有了几分家的温馨。
“爷爷，您多吃点，”虞宛央给律老爷子和牛老爷子夹了块烙饼。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