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晒谷场就已经热闹非凡。
二十多张桌子整齐地摆成回字形,桌面上新铺的红布在晨光中泛着亮光。
杨婶带着几个妇女围坐在大铁盆前,哗啦啦地洗着青菜;几个壮劳力正抡着斧头劈柴,木屑飞溅;孩子们跑来跑去,帮忙擦桌子递板凳。
其中不少人都是自愿过来帮忙的,无论谁家办什么事情,大家都是这样去搭把手。
而在新房的卧室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央央,该起床了……”律图南第n次轻轻摇晃着被窝里的人形鼓包。
鼓包蠕动了一下,传出一声含糊的嘟囔:“……再睡五分钟……”
律图南无奈地看着床头柜上的闹钟,他们已经比原定起床时间晚了半小时。
虞宛央本来就是赖床星人,想着今天有正事,昨天晚上她还特意早睡了两个小时。
谁知道律图南这货激动得睡不着就来折腾她,害得她早睡的那两个小时压根什么用都没有。
“媳妇儿,再不起来,艾瑞克该来敲门了……”他凑到虞宛央耳边,故意往她耳蜗里吹气。
虞宛央猛地一抖,终于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
凌乱的长发间,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幽怨地瞪着他:“都怪你!”
“是,怪我怪我都怪我!”
律图南自知理亏,赶紧端来早就准备好的温水,伺候着这位祖宗洗漱。
虞宛央全程闭着眼睛,像个人形玩偶一样任由他摆布,直到温热的毛巾敷在脸上才稍微清醒些。
就在她迷迷糊糊站不稳时,突然感觉腰间一凉,某人的爪子正悄悄解开她的睡衣纽扣。
“律!图!南!”虞宛央应激般的瞬间清醒,一把拍开那只不安分的手。
“冤枉啊媳妇儿,”律图南举起双手,一脸无辜,“我就是想帮你换衣服……”
虞宛央冷哼一声,护着衣领躲到衣柜旁:“少来这套!”
让他帮忙换,没两小时出不了门。
她警惕地盯着他,“转过去,不许偷看!”
律图南委屈巴巴地转身,虽然他确实很馋她的身子,但也不至于不分轻重缓急,今天可是他们办结婚酒席的大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