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旌从医院出来又去了公司,一直待到晚上,没给苏夫人回电话。
这会儿苏夫人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他坐进驾驶位,接起了电话。
“阿旌,你陈阿姨家出事儿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暮云下午来的时候哭的伤心的,我看着都心疼。你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一个小姑娘以后可怎么办。”
“妈,您以前也这么心疼月月。”
电话那头的苏夫人愣了几秒。
心里有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想抓住,却莫名涌上一股怒火。
“你别跟我提她,她能跟暮云比么,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将她养在苏家。”
苏旌用手捏了捏眉心,“苏家从她身上得到的东西远比抚养她长大付出的多,是我们苏家欠她的,不是她欠我们。您可以不像以前那样对她好,但也请您不要再伤害她。否则,这个家以后我也不会再回了。”
挂掉电话,苏旌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想着事情。
豆包那天突然的异样,让他对苏夫人这几年的头疼症状有了怀疑,于是回家从苏夫人的药瓶里拿了一粒药丸送去检查,没有检查出问题。
他不想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自己的亲妹妹,可豆包的突然发病让他不得不怀疑她。
苏旌忽然想到豆包有时候喜欢把爪子伸到茶几下面去掏东西,于是发动引擎朝家的方向驶去。
陆沉淮也没闲着。
封和还没用什么手段,那几个记者就吓得全说了,说是有人匿名给打电话告诉他们江浸月在医院输液,还是一个人,还说如果谁能将有关江浸月的丑闻送上明天的热搜,就给谁二十万。
所以这些人才不顾一切地冲到了医院。
结果什么新闻没挖到,还惹上了官司,丢工作赔钱都不止,恐怕还会被行业封杀,能不能在龙城待下去两说。
那个匿名电话查不到,但是在网吧发布那个视频的人找到了,是个带着鸭舌帽的年轻男人。
看着有点儿眼熟,但是一时没想起来。
等方致把这小子的详细资料都发到他手机上时,才想起来。
原来是江浸月他们附近那家面馆老板的儿子,也是上次往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