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血吐出,阿蘅觉得胸口的憋闷顿消,逐渐有了意识,
身体的疲惫席卷而来,眼皮子怎么都掀不开,
听见大夫说她只有十年寿命,眼睛一酸滑下两行清泪,
够了,足够再见胤祥一面,
大夫走之前叮嘱病人以后不可激烈运动,干体力活,否者会加重病情,
当晚胤禛宿在群玉坊,握着她的手守了一夜,
烛泪洒尽,纱屉子有了微光,天际泛着鱼肚白,
阿蘅勉强睁开眼,看见四爷倦容满面靠在拔步床边上,
人人畏惧,高高在上的冷面王爷竟甘愿为她侍疾,阿蘅心头萦绕着一丝感动,
大病初愈顿觉口中干渴,轻轻抽出手去够圆墩上的茶水,
褥子被男人压着,她的身子裹着使不上力,猛地一伸手,指尖把茶杯推倒在地,
哐啷——
胤禛从噩梦中惊醒,柔声道:“想要喝茶?”
阿蘅木讷地点点头,
他重新倒了一杯水喂到她的唇边,
阿蘅尴尬地接过杯子,眼神乱飞,迟疑道:“多谢!这个时辰四爷该准备早朝了。”
这是赶他走,胤禛愠怒道:“今儿休沐。”
阿蘅哦了一声,苍白的脸上又是百分之百的疏离,
昨天她视死如归地挡在自己身前,带给他的震撼可想而知,以为他们之间可以有希望,
可她还是对于他的感情置若罔闻,胤禛心中怒意更甚,
不顾女人的挣扎紧紧地将人锁在怀中,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四爷请自重,到底要干什么,”
阿蘅惊慌失措,奈何虚弱的身体哪里挣脱得了他的束缚,
男人顾不及什么男女大防,礼义廉耻,在她耳边殷切地说道:“蘅儿,我爱你,做我的女人。”
阿蘅带着哭腔:“我要等胤祥,放开我。”
又是十三弟,胤禛心怀愧疚,一定要时刻提醒他是多无能,自私,卑鄙,
此刻还妄图占有他心爱之人,这些年的隐痛瞬间迸发出一团火焰,把人烧得痛苦不堪,每一寸肌肤如同千万只蚂蚁在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