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毛汉牛饮了一碗茶水,手背摸了一把沿着嘴角漏出的水渍,说道:“听我家那娘们儿说,潇湘阁的东家换人了,”
“潇湘阁位置绝佳,人流往来甚多,那老板还开一拍卖会,有懂行的行家花高价竞得。”
瞎眼老汉道:“你说这潇湘阁作甚?女人家卖抹脸涂脂的地方与赌坊被封有什么关系,”
那白发老者附和道:“就是。”
胸毛汉道:“别急,慢慢听我说,这胭脂铺的老板娘据说是九爷的福晋。”
白发老者有点着急,道:“别卖关子了,说重点。”
胸毛汉微微一笑,拈起一颗黄豆丢进嘴里咀嚼,道:“潇湘馆的老板娘也是极乐赌坊的东家,那赌坊的掌柜不识得十三爷,”
“只管放印子钱,十三爷是何等聪明,下狠手要了二十万两。”
“也不知他们是如何谈妥的,五分的利钱,谁瞅着不心动。”
“赌坊账上没有这些钱,那福晋就把她背着九爷私营的潇湘馆卖了筹够银钱,”
“打算海捞一笔,岂料栽了跟头。”
瞎眼老汉道:“这事儿不得连累九阿哥,万岁爷可会轻饶他?想必经营赌坊,放印子钱应该不止牵扯银子,”
“遇到那还不上利钱的,不是典妻卖女,就是半身不遂,扛不住的小命都搭上了。”
白发老者道:“人家是父子,虎毒不食子,再者一个妾室能掀出什么风浪,她一个妇道人家出来搅弄风云本就犯了大忌。”
“顶多责骂两句九爷治家不严,让福晋做替死的羔羊,”
“事情也就这么悄悄地解决了。”
阿蘅听完他们的谈话,不禁背脊一凉,手中丢牌的动作冻在空中,心想:“九爷府的事情他们倒是了解得比自己还深入,中国人爱看热闹,聊八卦,以讹传讹的习惯当真是亘古不变,”
“不过这些都是真的吗?”
“九爷真的会推她出去顶罪吗?”
“九爷是八爷党的‘钱袋子’,敛财无所不用其极,”
“要说郎凌玥在外头干的勾当,九爷一概不知,我是不信的,”
“没有他的默许,一个庶福晋敢如此大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