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爷都有自己的固定坐骑,吩咐太监把马牵出来即可,
只有阿蘅一人去马厩里挑选马匹,在侍卫的引领下阿蘅到了一个木质楼牌前,沿着楼牌用木墩子围成了一圈栅栏,
一股刺鼻的屎臭味飘散开来,阿蘅捏紧了鼻子,
马厩除了入口的位置,其他三面就着栅栏搭起棚子,隔出几十个单间,中间的位置是一堆草料,马儿各自被关在格子里,有些低头咀嚼草料,有些眨着眼睛驱赶着烦人的飞蝇
两个马夫一边给马儿刷背,一边聊天,
提水的马夫长着一张马脸,鼻子极长,导致嘴巴与眼睛距离太远,丑得很有特别,
另外一个拿着刷子的人是个矮冬瓜,比阿蘅还要矮半个头,伸手也只能够到马背,刷到脖子时得费劲地往下扯缰绳。
阿蘅没有立刻进去,抱臂靠在柱子上听他们唠嗑,
马脸道:“八公主真是个秉性纯良的好姑娘,方才她过来牵马,一时不查打翻了草料在她身上,也没有给我计较,只是嘱咐几句要当心伺候,要是换做别人就糟糕了。”
矮冬瓜顺了顺马脖子上鬃毛,说道:“只是她对十三哥不怎么待见,之前我牵马出去遛,瞧见十三阿哥送手镯给她,她不肯接,还是看在九爷的面子上才肯拿。”
马脸道:“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怎的这样生分。”
阿蘅心中一凛,心想:“难怪十三爷方才神色黯然,却又愿意旁人发现,不过他们既然是亲兄妹,君宁格格为什么和九爷这般亲近。”
却又听见那矮冬瓜道:“你不知道,十三哥的生母敬敏皇贵妃去得早,几个孩子无人看顾,十三哥送给了德妃娘娘抚养,八公主养在宜妃娘娘的翊坤宫,从小不在一处自然生分了。”
马脸叹气道:“哎,生在皇家的悲哀,兄弟姊妹之间也不能在一个院子长大,同心同德。”
阿蘅睫毛颤动,神情怅然,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想起十三爷幼年丧母之痛,想和妹妹亲近却不得,
不免替他有些难过,
只是现在替别人难过有点多余,先解决选马认输的问题吧。
站立身子准备进去,却撞上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