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影娘梳洗装扮好在窗前练字,卧榻的几案上早就摆好了一把焦桐琴,对阿蘅使了个眼色。
阿蘅拉开门,一个身着素雅的书生,脸色白皙,下颌溜尖,精致的面庞倒是比女子更添几分秀色,抱着一把用蓝色花布裹着的瑶琴立在身前,阿蘅看呆,一时晃了神,直到先生微微一笑,向阿蘅点头行礼,
她才意识到失礼之处,忙躬身,伸开手请先生进门。
阿蘅心中暗自偷笑:“帅哥太多,看不过,真的看不过来。”
“琴先生,劳烦您了,”
影娘起身,恭敬地把先生迎了进来,二人分坐在卧榻及窗边的琴台上。
“小蘅去给先生沏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
琴先生起身向阿蘅谢礼,
阿蘅恋恋不舍地出了房门,还未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有人提到琴先生的名字,便放慢了脚步。
“听说琴先生又来给影娘授艺,”
“看来今年的花魁娘子又是她了,”
“那有什么办法,琴寒玉,琴先生琴艺冠绝天下,听说他在一棵古槐树下弹奏一曲《凤求凰》,引得无数鸟雀停留,蝴蝶环伺,那场景当真是百鸟朝凰,蝶飞凤舞,美极,妙极。”
“只可惜只有影娘一人请得动他,”
“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那影娘说得好听卖艺不卖身,说不定早已委身于他。”
“谁叫人家天生命好,生的一副好皮囊。”
阿蘅气恼,心想:“嫉妒果然使人扭曲,长得好看难道有罪?就是你们这些长舌妇随意造黄谣的理由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恰好端果子的小厮经过,阿蘅随意抓了一把花生糖向楼下撒去,然后躲进拐角处。
“谁呀?这么缺德,”
“我的头发,今日刚擦茉莉精油,”
隔着缝隙看见那两个长舌妇的牡丹头上沾满了花生碎,阿蘅笑得合不拢嘴,抬头恰好撞上琴先生炯炯的目光,他双手背在身后,抿了抿嘴唇说道:“调皮!”
阿蘅讪笑,说道:“您怎么出来?”
他神情微滞,脸色微红,不太好意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