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阿蘅日日在九爷的书房抄书,他偶尔过来看书,处理公文,觉得比禁足地日子还要难熬,现在满脑子都是,
“兵者,国之大事”
“兵者,诡道也,”
“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抄了这么多遍也没什么建树,大都是繁体字,还是古文,读起来都费劲,何况是理解,
还好快要抄完十遍了,今日她便可以解脱,
阿蘅抻了抻手臂,在空中活动着手腕,
眼神飘向门外,这几日都是她一人在,九爷似乎很忙,没什么心思管她。
打从那日三堂会审过后,阿蘅偷溜出去的事情雷声大雨点小,最后以抄书为惩罚结束,
郎姨娘倒是收敛不少,见到阿蘅脸色不好看,也只是嘟囔着绕道而行,
可能被九爷警告过莫要惹是生非,
阿蘅倒是不在意这些,手中的狼豪毛笔停在半空中兀自出神:“哎,虽然知道九爷是杀狼哥哥,但是他好像没什么反应,还是他早就忘记了这么一件事儿,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那次出手相救也不过是顺便之举,”
“只是我要用什么样的身份去看待这件事儿,”
“与他表白,做他第n个小妾,”
“还是让他跟自己私奔,找一处山林隐居避世,”
这些都不太可能,撇开她不愿意做小妾这件事不说,让他去隐居避世就相当于改变历史,莫要说他不愿意,就算是愿意事情也会向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阿蘅轻叹一口气,
有人拍了怕她的左肩,夹着声音似是不想她认出来,说道:“猜猜我是谁?”
阿蘅翻了个白眼,向右边转头,一个兔神面具脸出现在她的眼前,白色的面具绘着彩画,右边的孔洞上吊着大红色的穗子,对方手里还搂着一只兔子。
十阿哥扯下面具丢在桌上,说道:“无趣,你不应该向左转,然后被我吓一跳。”
阿蘅挑眉,心想:“小孩子把戏,姐姐怎么说比你大了十来岁,玩这种游戏的时候你在哪里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