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说四妹,不要用这种眼神盯着我,不然我们那个阿玛会以为姐妹不合,你猜他会怎么做?长姐阿瑶还能顺利嫁入九爷府里吗?”
她似乎在提醒阿蘅,却句句不离嘲讽,靠在墙壁上摇着团扇,等着看戏
司马亦婉心知肚明他那个阿玛是个什么货色,能打动他的只有最核心的利益,五年前她才十三岁,为了拉拢朝中势利,就要把她送去给抚蛮将军施平做小妾,那施将军年过耄耋,做他爷爷都不为过。
还好那老头子年事已高,没多久就魂归九天,才给了她谋求算计的时日。
阿蘅知晓她这是激将法,好教她闹出点事端,让那脏心烂肺的阿玛更加厌弃,不费吹灰之力就自动帮她涤清道路。
她心念道偏不如你意,一扫先前面目的土色,挑了挑了眉说道:“五十步笑百步,咱们彼此彼此,你以为做一颗黑子就不会被弃?不过是为博求关注的可怜行径。”
“我还有长姐真心疼爱,你有什么?姨娘吗?嗯,她倒是当真替你着想。”
一提到她那个姨娘,心如刺挠,
不过也不至于让她失了体统,轻慢地说道:“杜鹃呢?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阿蘅布满血丝的眼睛蹿着火,握紧拳头的手臂僵硬,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些字:“杀人凶手,天网恢恢。”
亦婉道:“一个丫头而已,犯不着动气。那两个无用的蠢货,连两个女子都对付不了,还自称什么十字杀手,当真是笑死人。”
言语中除了讥笑,更多的是不甘,大费周折,寻到这样好的机会却不得手。
阿蘅松开捏得咔咔作响的指节,水月庵截杀之事死无对证,得从长计议,
就算告到刑部,大理寺也是一桩无头公案,最后可能不了了之。
跟这样的人多待一分钟都觉得恶心,阿蘅幽幽地说道:“晚上睡觉的时候关好门窗,小心杜鹃的鬼魂来找你报仇,”便转身离开。
一阵寒风出来,司马亦婉不禁打了个寒战,
摸了摸手臂,说道:“秋画,我们走。”
阿蘅心如死灰,亦知晓无人可依,胸口空荡荡地,像是被人挖去一块。
本想回澄园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