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收拾好情绪,瞪了一眼杜鹃,让她不要再说下去。
杜鹃跪在地上,双手扶地,
咚——
头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下,
说道:“奴婢僭越,这话非说不可,四小姐您一声不吭地就离家出走,大小姐对着‘我走了’那几个字夜夜以泪洗面,央求老爷派人打听您的下落,老爷不肯就在栊翠庵跪着,跪倒膝盖红肿也不起来,听见门外有什么动静就以为您回来了,守着您空荡荡的闺房发呆半日,在梦中都在呢喃呓语您的名字,整个人瘦了一圈,您拿走的那些银票是夫人留给她的嫁妆,您也知道那柳姨娘是怎么对咱们的,为了让您开心顺意,总是苛待自己。”
啪——
一个巴掌印结实地落在杜鹃的脸上,杜鹃委屈地捂着脸,眼中却透着不后悔的倔强。
“别再说了!”
司马亦瑶打了那忠心护主的丫头,心头也不是滋味。
阿蘅顿住,没想到平时柔顺的姐姐也会打人,还是为了她,蓄积的泪水随即滑落,握住姐姐的手捧在胸口,看着她本就瘦弱的面庞更加凹陷,心头的愧疚多了几分。
柳姨娘哼了一声,冷冷看着她们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听到杜鹃说她苛待于姐妹两,撸起袖子也想给这贱婢一巴掌,碍于老爷在场也不好发作。
“阿蘅回来了!”
司马尚从前厅中阔步走了出来,双手背在身后,面色凝重。
阿瑶擦去脸上的泪水,向父亲福身,阿蘅别扭地学着姐姐的模样行礼,说道:“见过阿玛。”
只是司马尚没有立即让她们起来,在原地转了个圈,语调愠怒地说道:“你可知错。”
阿瑶慌忙跪地,见阿蘅还摇摇晃晃做着福身的动作,扯过她的衣袖,让她也跪了下来,说道:“阿玛,阿蘅年纪尚幼,缺乏管教,对外面的繁华世界有所希冀实属人之常情,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是,阿玛我知错了,”
阿蘅看见老头子不像是说笑,想着先认错,苟着再说。
“你要是知错,怎么会跑到那勾——”
司马尚扫了一眼庭院,一屋子的丫头,仆从,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整,从身后举起一根藤条在阿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