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那新媳妇,不是说很有钱嘛!”

    “有钱那也是人家自个的嫁妆,若跟家里不是一条心,又哪会舍得把自个的钱拿出来大家花,当然是捏在手里,做为自己的依仗了,想想人家做寡妇那么些年,没点本事能守得住这些钱财?”

    “那倒也是,这宋秋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们那家子的日子,往后也不知要怎么过哦。”

    “怎么过都好,想来也不至于穷得吃不上饭,最多就是手里没什么钱,日子过得紧巴些。”

    “要说起来,咱们村里现在这情况,又不是挣不到钱,每在待在家里削木头,都能挣不少呢,宋婆子还在为钱操心,我看纯属就是懒得,那江光宗这么大人,见天儿的也不干活,游手好闲的,以后两个老的不在了,那日子还不定是怎样的。”

    “算了算了,别人家的事,还是少说几句,管他过得是好是坏,也与我们不相干。”

    “这倒也是,过得好不好的,是他们自家的事,咱们可管不着。”

    宋婆子心情很是不好,一路往家走时,半道上也有人跟她打招呼,但她都懒得搭理,只管闷头朝家走。

    宋秋花刚洗了一桶衣裳,这会儿正在院子里晾晒,一双手在冷水里泡过,冷得红通通的,她都怀疑会不会长冻疮,以前她可没长过冻疮,当初在陈家村时,就她们娘俩,冬天洗衣服少,每次洗时,都会烧点热水洗,根本冻不着,最多就是费点柴禾的事,就是柴禾也不用她自个去捡,花几文钱自有人帮她送到家里。

    要说之前那日子,也就是冷清了些,倒也很过得,不过现在嘛,嫁到江家,也算是有依靠,就是家里人多,活儿也多,她一双手都磨粗了许多。

    心中暗叹了一声,听到门口有动静,转头看去。

    “姑姑,你回来了!”

    宋婆子在外面生了一肚子气回来,这会儿是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闷闷的嗯了一声。

    宋秋花看了看她的脸色,心中不由再次叹气,姑姑这脾气,也是越发不好了,动不动就跟人生气,但她身为晚辈,又不好不过问一句。

    “这是怎么了,又是谁惹姑姑不高兴了吗?”

    “能有谁,还不是村里那些多嘴的婆子,都在我面前说,明年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