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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之停在原地,说不出话。
“她活着的时候,你说不能让我带她走,现在死了,我能带她走吗?”
宋砚之还是没有回答。
沈昭意又哭又笑。
“宋砚之,你说你爱我舍不得伤我,为了让我全身而退不惜重伤我,为我找好替罪羊。”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委屈,而你的霸道无情跟践踏性命,你却一点都不提,你身份尊贵,沈欢对你来说只是一条无足轻重的命,也许这样的人有许许多多,但对我来说,她是我视为女儿的妹妹。”
“我当时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还那么小,瘦弱胆怯,看着她一身红紫惨不忍睹,她在我怀里颤抖,昏迷的时候喊我娘,那时我下定决心,这一辈子都会对她好,都会疼爱她,为她遮挡风雨。”
沈昭意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大声痛哭。
“而你,你先是用她伤我,让我遭受心中挚爱之人跟亲手养大孩子的背叛,你给了沈欢一把刀,用我的性命威胁她,让她狠狠地刺我。”
“宋砚之,你怎么能这么待她,你怎么能?”
“你还想让我与你一起走下去,我怎么走,我看着你我就想到沈欢,想到她遭受的这一切,你说,我怎么跟你走下去。”
“你滚,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欢儿也不想,你立刻给我滚出去。”
宋砚之踉跄着出了沈欢的寝殿,夜幕深深,整个皇宫庄严寂寥空旷,他却不知何去何从,只能跌跌撞撞地一步一步朝前而去,没有目的。
沈昭意给沈欢找的墓地在王城之外的一个高山上,远眺而去,正好是乌城的方向。
那是她们曾经的家,那是她曾经把沈欢捧在掌心视如明珠的地方。
她觉得欢儿应该会喜欢。
宋砚之没有出现,只是派了宋影为首的侍卫跟着她,名是保护实为看守。
他不知怎么面对却也无法放手让她走。
安葬仪式结束后,沈昭意在侍卫的跟随下往皇宫的方向走去,她神色木然,身后是亦步亦趋的侍卫,对她紧随不舍如同囚犯。
她低垂着头,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双黑靴,她抬起头,看见了江忍冬。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