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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宋研之腰上挂着赤色鸳鸯肚/兜从妹妹沈欢的房里走出来后,沈昭意的心彻底死了。
他们在房中的情话依旧在她耳畔萦绕。
“姐夫你坏,要把欢儿摇碎了”
“欢儿和姐姐比谁更胜一筹呢?”
男人笑声荡漾没有回答,可房中传出来的声音足以证明他的回答。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这半年里,宋研之借公务忙,总是偷偷溜进妹妹房中。
起初下人们说起,沈昭意是不相信的,直到今日她亲耳所听、亲眼所见。
她倔强的抹掉眼泪,遣散贴身丫鬟,一个人出了府,买了一张七日后去往漕舫的船票。
世间情意难得,但真心瞬息万变。
既然真情已不在,七天后,她会永远地离开!
回府的路上,都是取笑她的声音。
“听说了没,一直嚷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宋爷要纳妾了,据说这妾室还是当家主母的妹妹!”
“这当家主母落得她这般狼狈,真是少见。”
“宋夫人虽然是宋爷从红颜楼里救出来的,但这些年宋夫人持家有道,算是个称职的当家主母,若真是被一个妾室扫地出门,怕是没脸活下去了!”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沈昭意却咬牙不让它掉下来。
她从未想过,他的夫君要纳妾,妹妹要嫁人这样的事情会从外人口中听见。
嫁给宋砚之十年,这宋府的一草一木,都是她精心设计照料。
她一直以为,这个人,还有这幢宅子,会是她一辈子的归宿。
却不曾想,时光已逝,人心已散,七天后,她就彻底离开了。
她刚进府,贴身侍女青枝就急匆匆跑来。
“夫人,二小姐正在你房内闹,说要看府里的账本。”
沈昭意蹙眉,正想说话,沈欢的侍女红提就冲出来,一巴掌把青枝打到了地上。
“大胆贱婢,我家夫人马上就是主子了,你哪来的胆子竟然还敢喊她小姐,今日我就替夫人掌嘴,让你这贱婢长长记性!”
沈昭意扶起地上的青枝,护到身后,她心疼地看着青枝脸上的五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