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不可能不说。
翊坤宫附近的太监,也并不一定就是翊坤宫的太监,难道说不是华妃?
不,不可能。
安陵容推翻了自己的揣测,这宫里这会子对眉姐姐有这么大敌意的该是只有华妃才是。
安陵容只觉得越想脑子里越是一团乱麻。
沈眉庄却是发现安陵容的动静,侧过身来,没忍住问道:“容儿,你和嬛儿今日是做了一出好戏?”
“啊?”安陵容没想到沈眉庄问的是这个,“今儿早上在景仁宫,和嬛姐姐对上视线那会子我就知道嬛姐姐想做戏,故而就配合了一下。”
“我就说你们二人不该是这样的反应。”沈眉庄是知道实情的,早上那一波可真是迷惑到她了。
“那你们二人之后又怎么办呢?”总不能真演一出决裂吧?沈眉庄私心里还是不希望有这种事,哪怕是演的。
“姐姐这不刚好宿在我的乐道堂了吗?”安陵容意有所指,沈眉庄本也聪慧,立时就明白了。
“那明日请安后,你与跟我一道去碎玉轩。”
“对了姐姐,今日华妃召你去翊坤宫,可为难你了?”安陵容问。
说到这个沈眉庄脸上不由得挂起笑容,“你不是一直提点着我,让我仔细观察华妃的脸色吗?”
“姐姐的意思是”这反应难道沈眉庄还占上风?
“华妃确实情绪都写在脸上,又向来喜恭维爱听好话,我知翊坤宫一行必是鸿门宴,如此便也想着能少吃些苦头也好,就捡着些华妃爱听的话说与她听。”
“效果好吗?”安陵容急切问。
“好,效果好的不得了。”沈眉庄脸上有庆幸之色,
“我到翊坤宫时天刚擦黑,翊坤宫却不是灯火通明的样子,华妃拿了账簿过来要我翻阅抄录。我多说了几句好话,便多得了两盏烛火,夜里抄书看书才不至于眼神恍惚。”
“华妃看着倒也是真的劳累,竟就这么倚在榻上睡着了。我抄完一遍并不欲吵醒她,天知道她会不会有什么起床气,那会子也不算多晚,我便又将账簿翻阅一遍,还得了许多经验呢。”
“若不是出了翊坤宫后遇到那个形迹可疑的太监,今日也能算得上有许多收获。”沈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