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覃怎么办?”
裴昭璟的手指抚过明黄绢帛上暗绣的龙纹,他站在定北侯的对立面,身姿挺拔,宛如玉树临风,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矜贵。
谁能想到,这般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在战场上却是杀敌无数的将领。战场上的他,与此时判若两人。
“你老子还没死,你现在就跟我去祠堂。”
裴堰冲门外大喊了一声陈副将,让他押着裴昭璟跟在他身后去祠堂。
“世子爷,得罪了。”
看着怒气冲冲的侯爷,陈副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他在门外听的清楚,侯爷想让世子回京。
裴昭璟也没让副将为难,他跟着裴堰身后去了祠堂。
定北侯府的祠堂内,裴堰神色凝重,双手捧着那道金黄的圣旨,缓缓踏入祠堂。
他步伐沉稳,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重量。来到供奉列祖列宗牌位的案台前,裴堰轻轻将圣旨放置其上,而后整了整衣衫,跪地叩首。
“列祖列宗在上,今日裴家接圣上旨意,令犬子昭璟回京迎娶公主。”裴堰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敬畏与感慨。“这于裴家而言,是无上的荣耀,亦是沉重的责任。”
裴堰拿起一旁的香,点燃后,双手举香过头,深深鞠躬。烟雾缭绕中,他仿佛看到了裴家历代先辈的身影,那些在沙场浴血奋战、为保家国安宁不惜牺牲的英勇身姿。
“裴家世代忠良,为朝廷尽忠,为百姓谋福。如今昭璟得此机遇,望列祖列宗保佑他能担起这重任,与公主琴瑟和鸣,为裴家增光,为朝廷效力。”裴堰的话语坚定有力,透着对家族的深厚情感和对未来的期许。
上完香,裴堰再次伏地叩拜,久久不起。祠堂内静谧无声,只有那燃烧的香烛噼啪作响,似在回应着裴堰的祈愿,见证着裴家这一重要时刻。
“你后日便启程回京,这里一切有我,你祖母在京中也想你了。”
从祠堂出来,裴堰的语气软了不少,话是对着裴昭璟说的,眼神却盯着陈副将。
副将默默点头,他明白侯爷的意思,他一定紧紧盯着世子直到他启程回京。
提起祖母,裴昭璟倒是不那么抗拒了,裴家无召不得入京,祖母年纪大了也经不起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