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诉孟巍然和西文彦,想借陛下的手杀老夫!下辈子吧!”

    说明赵凌最起码已经察觉到他捧杀冯去疾的意图。

    这种事情,在朝堂之上是不方便解释的,孟巍然当晚亲自去面见皇帝,却被拒之门外。

    他又等了三日天,皇帝还是没有召见他,之后他每天都去宫里想要解释,可都没见着赵凌,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

    明日冯瑜便要大婚,若他被赵凌边缘化,冯家和西家联手,那他孟家危矣!

    孟浩林这几日见他父亲忧心忡忡,每日往宫里走,也是忍不住问道:“父亲,陛下还是不见您?”

    孟巍然沉默了片刻,站起身来:“他不见我,我依旧要去!”

    孟浩林皱眉道:“这是为何?父亲就不怕陛下恼怒?反正只要我们不犯错,陛下也不能将我们孟家如何。”

    孟巍然深深地看了孟浩林一眼,呵呵一笑:“浩林,你未免太小瞧我们这位皇帝了,若是始皇帝,或许真不会拿我们孟家如何,但这一位……”

    “今年大秦多地饥荒,又征战北胡,粮食尚且紧张,我等的粮食尽数拿了出去,皇帝不至于迫不及待地对我们动手,但你看看白家!”

    “大秦没了白家,可以有冯家、王家、蒙家,白家因谋逆被抄家,他可是皇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当我们孟家对皇帝无用之时,他可以随便找个替死鬼行刺,硬说是我们孟家的人,你又当如何?”

    孟浩林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苍白。

    赵凌不同于始皇帝,对他们家可没什么感情可言,如今国库既不缺钱,又不缺粮的,朝堂之上的臣子都被换得差不多了,各郡县重要的官吏也在慢慢替换。

    明年春暖花开,只需一次丰收,孟家对赵凌而言,怕是没什么用了。

    “莫要怕!陛下也不会赶尽杀绝。”孟巍然笑道,“白晋越找人行刺,白家也不过是抄家,为父想了这么多天,陛下恐怕是想让为父辞了延尉一职。”

    孟浩林瞳孔骤缩,惊道:“父亲,不可啊!”

    孟巍然摆手道:“延尉一职,位列九卿,陛下新君继位,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又欲修改秦律,岂能容我久居?”

    “白祁尚可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