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女官半夜惊醒,竟不见了小郡主,吓得三魂离了两魂,好不容易从值夜徐伯口中问出端倪。
一推门,正巧撞见俩人头对头毫无遮拦的亲昵样子。
臭小子一只手还不老实地放在小姑娘腰腹上。
女官大人登时火冒三丈,冲过去,“啪”地一下打开了苏唳雪的手,将南宫绒一把夺出来,抱得老远:“你干嘛?!”
整肃的人端详着紧张兮兮的女人,气笑了:“我干嘛?!这么个小孩子,我能干嘛?”
“那谁知道!”教养女官瞪着她,满脸都是不信任的敌意。
“无理取闹!”年轻的将军瞬间沉了脸,皱眉。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月凝霜是你什么人、你们俩是什么关系!你身边就没一个好东西!”女官护着南宫绒,破口大骂,“你们怎么男欢女爱,老身管不着。可郡主才十二岁!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都还没长大呢!还什么都不明白!你也下得了手?!”
“你……”
这可真是天方夜谭式的无中生有。苏唳雪一时气得都不知该说什么,“腾”地一下站起来,却一不留神,不知牵扯到哪处不对,心头蓦地就是一慌,呛出一口鲜血,
“咳!咳咳咳咳咳……”
这一下,咳得她整个人都乱了。
“将军!”
南宫绒挣脱教养女官的手臂,扑回来。
李眠关不知何时来了,一看这情形,急急忙忙捞起人来拽到床上,回过头无奈地剜了天家死板的女官大人一眼:“唉呀!姐姐,叫我说你什么好哇?您才是什么都不明白!”
“绒绒,磕着没?”
苏唳雪缓过一口气来,问。
“你都这样了,还管我做什么?”
小丫头瘪瘪嘴,抹了一把涟涟清泪,小心翼翼地为她盖好被子。
沈老师讲,大将难免阵前亡。那时,读来并没有特别的感觉。直到把一个人放在了心上,她才猛然意识到,这种失去将是多么惨烈。
这些天,那些半夜隐隐传来的咳嗽声,一声声催得人那么心焦。
多年前,那个寒铁下不甚温暖的怀抱,为她抵挡住一切腥风血雨。重逢后,看他束发着衫,她心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