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拍打戏,沈初棠累得浑身像被拆了骨。

    她拎着刚买的糖盒,像是行尸走肉似的上了房车。

    车内一片安静。

    陆询坐在窗边,修长的指节落在膝上,未戴表的手腕骨节分明。

    百叶窗透进斑驳光影,落在他轮廓上,冷硬得像刀锋切出的雕塑感。

    沈初棠一抬头,就看见了这样的他,霎时间竟有点出神。

    这样的气质,像极了她记忆中那个沉稳、冷静、克制的陆询。

    感受到她的视线,男人缓缓抬眼,那双瞳仁深得像漩涡,居高临下地与她视线碰撞。

    “你在看谁?”

    沈初棠一怔,随即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将糖盒搁到桌上,“喏,刚买的,全口味,你挑一个。”

    陆询没说话,低头翻了翻,指腹缓缓掠过一颗颗糖果,最后停在白桃味上。

    沈初棠愣了愣:“你喜欢这个口味?”

    她记得,陆询向来不嗜甜。唯一偶尔尝一口的,是那种微酸的青提,干净又冷淡,像他。

    陆询淡淡地看向她,“你希望我选哪个?”

    沈初棠:“……随你。”

    说完,她靠回椅背,揉着酸痛的腰,懒洋洋地哼了声。

    正揉着,一只温热的大掌贴上她的后腰。

    她本能地要躲,却在下一秒,舒服地闭了闭眼,像猫似的趴到了陆询腿上。

    “不错,可以再重一点。”

    “是吗?”

    陆询低笑一声,手下力道忽然加重,恶劣地按在她最疼的那块筋节上。

    “嘶——!”

    沈初棠猛地一弹起身,还没来得及开口骂人,一道温热便轻轻贴上了她的唇。

    是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吻。

    像羽毛扫过,带着白桃糖化开的甜香。

    唇瓣擦过唇瓣,一触即离,又似有意无意地停留了半秒,勾人心魂。

    沈初棠怔住,呼吸都微微乱了。

    陆询看着她,眼尾的光线很暗,像有什么被黑夜缠绕的东西藏在骨子里。

    “蜜桃味的。”

    他俯下身,嗓音压得很低,像从喉咙深处溢出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