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我要回去!”
沈初棠用力甩开他的手,却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她猛地抬头。
一片暗红血迹从他的左肩慢慢渗开,像是地狱里绽开的花。
“嗯”
酒精渗入伤口,陆询闷哼一声,喉结滚动。
薄汗顺着他的鼻尖,滴落在沈初棠的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
空气中的冷杉气味混合着血腥味,浓烈地逼人。
沈初棠拿着镊子的手指顿了顿,眼圈微微发红,“受伤了不早说,等我给你收尸吗?”
“不过皮肉伤,不至于。”陆询嗓音淡淡。
“不至于?”她扯开黏着血痂的绷带,气笑了:“这刀伤再深点,你看你还能不能坐着说话!”
陆询的目光锁住她颤抖的睫毛,嗓音低沉:“还在生气?”
沈初棠:“”
他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在关心她生不生气?!
沈初棠放下镊子,直视他的眼睛,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道歉了吗?解释了吗?凭什么会以为我会不生气?”
陆询沉默,冷杉气息弥漫在空气里,房间里只剩两人交错的呼吸,沉重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吞没。
沈初棠忍着火气帮他把伤口包扎好,站起身,“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刚一转身,手腕突然被铁钳般的力道扣住,天旋地转间,她整个人跌坐在他腿上,肌肉的温度透过布料渗入肌肤。
“对不起,初棠。”
沈初棠的手指霎那间握紧,死死攥住裙角,眼睛发酸。
“为什么每次,你都只会说对不起?你是不是从来都不会对我敞开心扉,把你的想法说出来?”
“如果我们之间,一直都是这样恶性循环的相处,那我们只会越来越远。你明白吗?”
陆询垂眸,指尖缓缓收紧,掌心的薄茧摩挲着她的腰侧,触感灼热得像要烙进骨血。
半晌,他才哑着嗓子开口:“那天晚上的吻,你还记得,对吗?”
沈初棠呼吸一滞,瞳孔微缩,脸色瞬间涨红。
“为、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等等,不是说他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