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泽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她倒是说了原因,说是现在有了大孙子,仲玉不亲近她、不孝顺她,所以她的心也就冷了。

    现在她一门心思只想好好养大孙子,明天就要给大孙子办三朝酒,后面还有九朝酒、满月酒、百岁酒、周岁酒,说是在孩子过周岁之前,要连着给他摆五次酒席呢!”

    安寡妇听了这话,不禁担忧地摇了摇头说:“孩子年纪还小,福气尚浅,一下子办这么多酒席恐怕不太好吧?”

    乔明泽却没有说话,在他心里认为自己的大孙子怎么可能会福浅呢?

    这话说的,要被杨玉贞听到了,打她嘴巴子他都没有办法维护。

    安安是个寡妇,对于人情世故,真是毫无见识!

    安寡妇满脸忧愁地说道:“明泽啊,如果仲玉妈真不管这事儿了,咱们可该如何是好呢?”

    两千块钱砸下去了,乔明泽对杨玉贞的信用和能力极有信心。

    乔明泽胸有成竹,十分自信地回应道:“玉贞跟我说过了,她肯定不会撒手不管的。只不过这次她那宝贝儿子实在太不像话,干出这么丢人的事情来,气得她直说要让仲玉在派出所里好好反省反省,以免以后再犯错误。如今有公家帮忙管教着,倒也算件好事。”

    安寡妇的脸色并没有因此而好转多少,反而愈发愁苦起来,带着哭腔继续说道:“你们家好歹是个儿子,就算在里面待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我家珍珍就不一样了呀!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心脏一直都有毛病,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啊!你能不能去求求仲玉妈,先把珍珍给放出来嘛!”

    乔明泽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不是我不想帮你这个忙,实在是你也清楚玉贞对珍珍的态度。平日里她就不太喜欢珍珍,要是其他的小事儿,或许我还能帮着劝一劝。但这件事关系重大,想让她只放珍珍而不放仲玉,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如果有可能的话,倒是可以试着在放仲玉的时候,顺带提一提珍珍的情况,看看能不能一起解决。”

    安寡妇听后,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悲戚地哭诉道:“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哇!孩子生病了,我还得两边来回奔波照顾,简直就是一根蜡烛两头烧啊!我觉得自己都快要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