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正正合适!"顾父举起手腕左看右看,表面上的罗马数字清晰可见。他迫不及待地晃动手腕,听着表链发出悦耳的"哗啦"声,心里痒得像有只小猫在挠——恨不得现在就出去在村里转一圈,让所有人都瞧瞧----他也是有手表的人了。

    "一把年纪了,显摆啥呢!"顾母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一边嘴上嫌弃着,眼睛却不住地往老伴手腕上瞟。老汉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手表:"征子,现在几点?"

    "八点二十。"顾征忍着笑回答。顾父立刻挺直腰板:"我这表也是八点二十!"其实他压根还没看清时针分针在哪。

    天知道他对小儿子手上的手表馋了多久了,果然啥事都指望不上儿子,这糟心的玩意儿!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埋怨地瞥了眼小儿子:看,还是你媳妇儿好,你,啥也不是!

    林栀给顾母买的是全毛毛线“娘,我也不会织毛衣,想着您手艺好,就给您买了毛线,现在织上,入冬就可以穿啦。”

    现在鲜艳的彩色毛线通常需要"工业券"购买,且容易褪色。所以林栀选的是驼色的,基础百搭款,单穿或配外套都好搭。

    顾母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她的那些毛衣都穿了十几年了,拆拆织织早就不暖和了,颜色也是下半截颜色杂乱,都是拼拼凑凑织起来的,嘴里却忍不住念叨几句:"哎哟,我这把老骨头"顾母嘴上念叨着,手指却诚实地绕着毛线打转,"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还织什么新毛衣。你们年轻人挣点钱不容易,要花在刀刃上啊。"

    “娘,你就是那个刀刃啊!”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这些年要不是您和爹帮衬着,我们的小家哪能这么顺当?现在我和顾征有点能力了,就想让您二老过几天舒坦日子。"

    “诶,好孩子。”顾母虽然心疼钱,但也想起老伴说的话,便闭了嘴。她虽然不聪明但是胜在听话,老伴说啥是啥,她知道这也是孩子们的一片心意,要是拒绝了就伤了孩子们的心了,以后还有不有就很难说了

    屋里昏黄的灯光,照在那几团驼色毛线上。这颜色不扎眼,却经得起岁月打磨,就像顾母这一生,平凡中透着坚韧。顾母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花样——要织个高领的,领口再加点简单的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