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颤,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姐姐"。她下意识往林栀身后缩了缩,指尖死死攥住衣角,眼眶倏地红了。一时间她还觉得自己在做梦,真的有人为自己撑腰?林栀在她眼里就像那最后一棵稻草,最后的那束光,如果它们都不在了,自己又将会何去何从?

    林栀似是感应到了身后人的情绪变化,她稳稳握住岳瑶发抖的掌心。岳瑶的手冰凉而潮湿,像只受惊的雏鸟。"岳瑶在你们家当牛做马这些年,"她"啪"地将离婚协议书摊开聚在手上,雪白的纸张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既然要离婚了,也该算算账了吧?"

    张老太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褶子都在哆嗦。方才才被自家老头子骂的羞恼还未消,这会儿又被个黄毛丫头指着鼻子要算账。"放你娘的屁!"她啐了一口,枯树枝似的手指直戳岳瑶脑门,"这贱蹄子能吃上我家饭就是祖坟冒青烟!黑五类家的赔钱货我们家娶了她那是她八辈子的福气!"

    "呵。"林栀突然轻笑一声,利落地挽起岳瑶的衣袖。纵横交错的淤青和疤痕在阳光下无所遁形,有些陈年旧伤已经泛白,最新的一道还渗着紫红。围观的村民顿时倒抽冷气,几个妇人也惊恐的看着。那伤痕,触目惊心。

    "这就是您说的福气?"林栀指尖轻轻抚过那些伤痕,声音陡然转冷,"那不如让您宝贝儿子也来尝尝?"

    起身从旁边的角落里捡起一根木棍拿在手里,晃悠着走到岳瑶身边,把木棍递给她,说道"岳瑶,他们平时怎么"疼"你的,你就怎么"疼"回去。"她握着岳瑶的手紧了紧,"记住了,打狗就要用打狗棍。"

    张老太儿子闻言猛地抬头,那张油腻的脸上横肉抽搐:"贱人!你敢动老子一下试试!"他色厉内荏地吼着,脖颈上的青筋暴起,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压根就无需李建国他们上手按住,自己都哆哆嗦嗦站不起来,全身上下最嘴硬!

    岳瑶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往林栀身边靠,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裳。林栀见状轻笑一声,突然夺过木棍"砰"地砸在旁边的石磨上。木屑飞溅中,她弯腰凑近张老太那张惨白的老脸:"老太太,您说我是先打断你家宝贝儿子的左腿"棍尖缓缓下移,"还是右胳膊?毕竟您家的"福气",总得让你家宝贝儿子也沾沾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