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骂骂咧咧,“个没出息的糟心玩意儿,女人送到你手上,你都看不住!”  话音未落,他便剧烈地咳嗽起来,佝偻着背,朝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老痰,黏腻的痰液在地上晕开,显得格外恶心。

    “跑?她能跑哪去?她户口都在这儿,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  张老头冷哼一声,把烟袋在鞋底敲了敲,转身慢悠悠地往屋里走。饿得没力气了,还是回屋躺着去吧!“赶紧去给老子做饭,不然打死你。”

    地坝里,张老太赶紧钻进了灶屋,柴火噼里啪啦的爆响都盖不住她慌乱的喘息。只留下屋檐下瑟缩着不敢动弹的儿子,以及一地鸡毛般混乱的场景。

    就在这时,有人瞧见了小汽车,村里顿时就热闹开了。孩子们兴奋的叫嚷声此起彼伏,像一群欢快的麻雀,蹦跳着追在车后。“小汽车,小汽车!”  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新奇与雀跃。

    “怎么还来了  3  辆汽车,是哪个大领导来村里检查工作吗?”  村民们交头接耳,脸上写满疑惑。

    “没接到通知啊!”  议论声随着汽车的靠近愈发嘈杂。

    张老太在灶屋里煮饭,一听有外面吵吵嚷嚷的热闹得很,赶紧从灶屋里钻出来看热闹,看着看着,小汽车竟然停到了自家大门口!!

    是他们家祖坟冒青烟了?是哪个党领导的亲戚回来看他们?就在她满心欢喜的时候,就看到自家那赔钱货儿媳妇岳瑶从车里下来了。

    待张老太看清从车里走下来的人是岳瑶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扭曲成狰狞的模样。还没等她开骂,自己的儿子就已经站起身暴喝着冲上前。岳瑶男人不敢和他爹娘顶嘴,看着这个扫把星回来了,当即冲过去,二话不说一耳光就扇了过去:“叫你给老子跑!看老子今天不打断你的腿!”他把怒火全撒在了岳瑶身上。

    巴掌裹挟着风声重重落下。岳瑶下意识闭眼,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这一刻,绝望如同潮水将她淹没,她满心悲凉地想着,自己一直尝试自救,却终究逃不过这样的宿命吗?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李建国眼疾手快,骨节分明的大手精准扣住男人的手腕,指腹下的脉搏剧烈跳动,像是困兽垂死的挣扎。男人涨红着脸,杀猪般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