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放心把岳瑶一个人留在这,几人商量好后,再一次踏进了病房。
林栀将李建国的军官证递给岳瑶,至于为什么是给李建国的证件而不是林栀的,因为林栀没有证件能证明自己的身份,而且这个时候,大家也大都信任军人:“他叫李建国,是一名军人,你可以完全相信他,我们是一起的,准备回江安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话还未说完,岳瑶猛地撑起身子,输液管随着动作晃出细碎的声响。
“我愿意!可、可我没有介绍信” 尾音被急促的喘息截断,她的目光慌乱地扫过三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把我身份信息报给了公社,我现在就是他们张家村的人!张家村村长是他的舅舅,他 他不会放过我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呜咽:“我是黑五类的子女,他要是举报我我会被抓去劳改的”
现在去哪里都需要开介绍信,没有身份证明在这个时代寸步难行。所以岳瑶也不是他们想带走就能带走那么简单。
林栀安慰道:“你先别着急,总能想到办法的,今晚先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
林栀的话像是有魔法一样,有让人瞬间安心的魔力,岳瑶也渐渐安静下来。
晚上林栀带着豆豆和顾征、李建国去了医院旁边的招待所休息。豆豆今天累坏了,根本用不着哄,一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口水在枕头上洇出深色痕迹。嗯,坐车也是很累的!林栀和顾征也没聊两句就困得不行了,两人相拥而眠。
一夜无梦。
第二天,晨光斜斜地照进病房,林栀掀开铝制饭盒,鸡蛋羹颤巍巍的表面还冒着热气。岳瑶捧着碗的手在发抖,瓷勺刮过碗底的声音里,突然混进压抑的呜咽。她低头大口吞咽,眼泪砸在羹汤里,晕开细小的涟漪。岳瑶又是吃得眼泪婆娑。
“岳瑶,我们想今天陪你回张家村解决你身份的问题。” 林栀话音未落,就见女人猛地抬头,满脸震惊的看着她。输液管不知何时被攥得发皱,指节泛着青白:“就咱们几个?”
岳瑶可不想这样回去,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虽说有李建国那个军人在,但是她还是发怵,浑身发抖。张家村就是她的噩梦。
“张家村的人很团结,就凭我们几个怕是会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