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了一瞬。林峰合上笔录本，纸张发出轻微的哗啦声。他站起身，军靴在地板上叩出沉闷的声响，走到门口时停顿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推门走了出去。
门外隐约传来压低声音的交谈，随后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林栀望着那扇漆色斑驳的铁门，缓缓吐出一口气。
另一边，军区冯师长的办公室里，凝重的空气几乎要凝结成霜。
苏成明猛地拍向办公桌，震得茶杯里的水溅出几滴，在深褐色的桌面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胡闹！"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你们完全可以暗中调查林栀的背景，为什么非得一上来就把人扣起来审？！这是滥用职权！"
冯师长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指间的烟卷已经燃到尽头，灰白的烟灰摇摇欲坠。窗外，一队士兵正列队跑过，整齐的脚步声像沉闷的鼓点。
"老冯，" 苏成明压低声音道："你知道那张图纸意味着什么吗？""如果真能实现，我们的军事装备将迎来质的飞跃——不是改良，是革命！"
苏成明冷笑一声："你们这样搞，以后谁还敢给国家献计献策？"
冯师长缓缓转身，指间那支燃到尽头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摁灭。青灰色的烟雾在他眉宇间盘旋，衬得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愈发锐利。
"老苏。"冯师长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牛皮纸档案袋上"绝密"两个红字刺目得扎眼，"你看看这个。"
苏成明翻开第一页，瞳孔骤然紧缩——那是一份关于境外势力渗透的调查报告，最近三个月，已有三名军工专家离奇失踪。
"非常时期，"冯师长的声音像淬了冰，"我们必须谨慎，我们冒不起这个险。"
审讯室门再次打开，走进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林栀同志，"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我很遗憾，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在这样的场合。"苏成明拉过审讯位的椅子，坐到林栀的对面。
林栀缓缓抬眼。面前是一位鬓角斑白的老人，眉宇间的皱纹里刻着岁月的痕迹，但腰背依然挺得笔直。见他推过来一个铝制饭盒，里面是满满的红烧肉。林栀也不客气，直接拿起筷子埋头开干！从吃完早饭到现在她除了喝水颗粒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