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绣当初的嫁妆,是大房所有的家底,除此之外,公中还添了不少进去。
她最大的仁慈就是去问宋锦绣要钱这个事,不让别人知道,不惊动赵家的人。但是这个钱,宋锦绣得补上。
事情紧急,云非晚交代了管家亲自办的这件事。
宋锦绣听说了消息,过了大理寺的明路,哪里敢不给,一番收拾,把自己嫁妆里的现银全部都给空了才填齐。
次日一早,云非晚拿着银子,送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清点过后,从牢狱中提出了姚韵儿,丢上囚车。
囚车从大理寺牢狱的侧门缓缓向城内驶去。
路程从城东到城西,从城南到城北。
囚车上,姚韵儿一身囚衣,趴在囚车上。
因为下身有伤,根本挪动不了一下,她把脸埋起来,不让人看到她的容貌,但谁人不知,今日囚车游街的,是宋家杀人未遂的大夫人。
这些日子,宋家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京城的老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起的都是宋家。
这会子游街,看热闹的人,从街头到街尾,一串接一串。
“原来这就是宋家的大夫人,谁能想到呢?实在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也太坏了,只因为庶子冲撞,便要人性命,所幸二公子有一个忠心的下人,要不然谁能知道呢。”
“就是就是,看起来这大夫人平时的良善温和都是装出来的。”
“实际里居然是这般蛇蝎心肠。”
“呸,人面兽心。”
囚车上,姚韵儿清清楚楚的听着这些话,脸埋得更深。
她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一样,整个人暴露在众人之下,那种羞耻感,让她恨不能当场去世。
她很想撞柱而亡,但是她连爬起来都做不到,现在连死都成了奢望。
姚韵儿脑中一片空白,任由自己像一副死尸,供人议论取笑。当初应该再小心一些,应该让下人去传话……
她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想着,听到有人说前头是赵家,她一下惊醒过来。
赵家……
怎么会到赵家……
是把所有街道都走了一遍吗?她以后,都不用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