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恶心,不去看前面那只死老鼠,把头挪向了另外一边,身下疼得让她倒吸一口凉气,一阵灼烧感袭来,痛得她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姚韵儿忍不住落下泪来,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活了三十来年,最后居然是这样的下场,实在太可悲了。
她没有半分后悔对宋宴清动手,她后悔的是,这件事做得不够干净,被人发现了端倪,让自己深陷囹圄。
流放边地……
这四个字他光想一想,都觉得整个人瑟瑟发抖。
她受了三十大板,在这种阴暗潮湿的牢房,又没有药,怕是熬不过去。
也罢,比起流放千里的边地,她能死在京城也挺好的。
这般想着,她的身体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贴着地面趴着,像一滩死水平静无波。
在某一瞬间,像是感觉不到身上的剧痛,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就这么任由自己昏睡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伤口的烧灼感减轻了许多,凉凉的,似乎有人在帮自己上药。
她努力的别过头去看,居然是自己身边的丫鬟春杏。
她想说话,却因为喉咙干涸,而只能发出两个简单的音节。
听到动静,春杏立马侧过头来:
“大夫人,大夫人你醒了。”
春杏想去扶,却因为稍微碰了碰姚韵儿便皱眉呼痛,而不敢轻易动手。
赶紧给姚韵儿先喂了一些水:“大夫人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姚韵儿喝了些水,嗓子润了些。
“是谁让你来的?可是老爷让你来的?”
说到这个,春杏哭出了声音,摇了摇头。
别人不知道老爷和大夫人的关系,她可是知道的。
但是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事,二老爷根本就没有提过大夫人,甚至还不许她们来见。
“大夫人,不是二老爷,是老夫人的意思。”
姚韵儿眼中一顿,口中喃喃:
“云非晚,居然是云非晚。”
春杏一边哭,一边继续替她抹药。
“是的,老夫人亲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