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姐姐,我从前不知道,你在我们侯府中,竟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崔湘月实在是气,若崔钰不是她哥哥,她早就让人套麻袋将他打一顿了。
可这些话,多说无用,薛泠在侯府受过的委屈和伤害,也并非她寥寥几句可以抹去的。
“薛姐姐,是我们侯府对不起你。”
崔湘月说罢,便起身,说孩儿顽劣,她不可离去太久。
薛泠知道她是无颜久坐,但也并未揭穿,只是将她送出伯府。
临上马车前,崔湘月一步三回头,“薛姐姐,你日后,定要寻个良人,过神仙眷侣的日子,让我二哥自己后悔难过去吧!”
“好!”
薛泠笑着,挥了挥手,看着马车离去,方才转身回府。
也不知为何,这一个二个的,总是喜欢让她再寻良人。
难不成,她今后,就一定要再嫁一人,不可独自过活吗?
薛泠摇了摇头,不禁想起那日太子闯进她马车里,用扇子挑起她下巴时的情形,她面上瞬时就热了起来。
回到院子,薛泠才将崔湘月给她的那叠银票打开数了数,才发现竟有三万两之多。
而那店契,是侯府进项最多的一家布庄。
薛泠其实从未想过,让侯夫人她们知道崔钰的所作所为。
离府那日,她便将二十七封书信一一归还崔钰。
不曾想阴差阳错,竟会让秋菊瞧见了,又让水榕拦了下来。
薛泠低头看着那叠银票许久,才抬头,唤了声碧月,“你将这些银票存到钱庄里面去吧,这店契,和我嫁妆里面的铺子放一块。”
既然侯夫人托崔湘月送来,她是退不回去了。
侯府不欠她的,欠她的是崔钰。
但薛泠也不想计较这些了,左右已经和离了,她和崔钰再无关系,往后她也不会再和他相见。
薛泠收了思绪,抬头见母亲从外间进来:“泠儿,湘月走了?”
薛泠点了点头:“阿娘,您手上拿的是什么?”
梁氏将手上的花笺贴放到薛泠跟前:“这是大公主府送来的帖子,初七那日,大公主府办赏菊宴。”
薛泠不解:“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