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相印,便嫁进了侯府。
出嫁三年,除了回门那日,她回娘家,几乎都是独自一人。
从前她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那时崔钰确实公务繁忙,她又想爹娘,一年回家好几回,崔钰不陪着,也实属正常。
那时阿娘便委婉地问过她,是不是崔钰欺负她。
她总说不是,只是想阿娘了。
薛泠那时说的都是实话,也并非逞强。
她确实不觉得崔钰欺负她,也确实是想父母了才回娘家。
可如今想来,她初一十五习惯去普济寺祈福听诵,三月又归家两次,算起来,她一年出侯府三十多次,崔钰竟也不曾关心过她。
若是她与崔钰两人感情和睦、夫妻蜜里调油,她又怎会那般想爹娘。
更别说,她嫁人三年,肚子都不曾有一次好消息。
从前她一叶障目,自是看不清楚自己的境况不好。
可阿爹阿娘,又怎会看不出来。
想到这些,薛泠眼睛涌上几分热意,可她不想在爹娘面前落泪,只好强忍着,“爹爹、阿娘,我想与崔钰和离。”
诚意伯夫妻对视一眼,二人看向薛泠的眼中只有心疼,并无惊讶。
想来,他们也早就料到了,会有此一天。
梁氏握着女儿的手,轻声问道:“可是那平妻之事?”
薛泠看了一眼阿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也不是。”
薛泠不想让爹娘知道崔钰一开始便是算计她才娶的她,这样残忍无耻恶心的事实,她一个人知道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