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地看着他:“夫君通过那一份份的信与陆夫人谋划算计我的时候,又是否想过,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会是何感想?”

    不等他开口,薛泠哼笑一声,继续开口:“夫君自然是没有想过,夫君你大抵是觉得,自己能瞒我一辈子!”

    说到此处,薛泠眉眼上尽是冷色:“可惜啊,天理昭昭,不可掩也!”

    崔钰身为大理寺少卿,这话皆是他说与旁人听,不成想,竟有一日,自己竟成了听的那人!

    他颓坐在到椅上,许久,才抬头看向薛泠:“好,我答应你。”

    薛泠并未说完:“这本就是夫君该做的事情,此事于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还有一事,才是我真正的要求!”

    “何事?”

    事到如今,崔钰也知自己多说无益。

    “我要你主动与母亲提出与我和离。”

    罪魁祸首自然是陆雨薇,可如果没有崔钰在中间领她进门,她薛泠又何需遭受这些?

    那日在燕山上的心如死灰,薛泠毕生难忘。

    明明最初算计她的人便是崔钰,凭什么崔钰什么都不用承担,还能独善其身。

    她要和离,但也不会傻乎乎地自己去提。

    “好。”

    薛泠看了他一眼:“既如此,那我便再信夫君一回。”

    崔钰听到此话,喉间的涩然甚至有些发苦。

    “夫君可还有旁的事?”

    崔钰听到此话,心底有股无名的火,可看到薛泠冰冷的神色后,那股火又一下子被浇灭了。

    “没有。”

    说着,他起身出了海棠苑。

    刚走出海棠苑,文远便匆匆地跑到他跟前:“二爷。”

    “何事?”

    “陆夫人腹痛不已,您快过去看看吧!”

    崔钰面色一紧,以为陆雨薇出了什么事,忙快步往前走去:“请大夫了没有?”

    “奴才已经让人去请府医了。”

    崔钰点了点头,脚下步履越发的快。

    不过半刻,他便行到了倚翠苑。

    屋里面早就收拾过了,陆雨薇发泄过后的狼藉早就被清理干净了。

    崔钰进去只听到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