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着说完这话,垂着双眸,不敢再看太子一眼。

    她双颊与双耳皆是通红,太子看着,只觉得指尖有痒意,忍不住抬手捏了下那通红的耳垂。

    薛泠察觉耳垂一暖,她惊了一下,下意识抬手捂住耳朵,抬头又惊又羞地看了他一眼:“殿下!”

    “殿下若是再不下车,我婆母便要出来了。”

    太子也知在这马车上留这般久,薛泠容易被说闲话。

    他克制地收回了手,忍下亲人的冲动,“下车吧。”

    听到他这话,薛泠才松了口气,连忙起身下车,好似身后有头饿狼在追一般。

    谢珩瞧着她那忙乱的背影,轻哼了一声,才起身下马车。

    侯夫人在四日前,便得知薛泠已经从庄子出发回侯府。

    可薛泠离开庄子那日夜里,侯府却收到太子亲信的口信,说薛泠需得晚归家几日。

    至于何事,太子亲信并未言明。

    侯夫人这几日提心吊胆,生怕薛泠出了意外。

    不曾想今日便听说薛泠回来了,府里下人前来通报时,侯夫人顾不上午膳,放下食箸便起身往外走。

    侯夫人一路匆匆走到正厅,终于看到安然无恙的薛泠,她心口大石才算是放下。

    “不知殿下前来,有失远迎。”

    侯夫人有诰命在身,不需行大礼,见礼过后,她便忍不住瞧向薛泠:“泠儿,怎的好似瘦了些?”

    薛泠知道婆母这几日必定是忧心忡忡,见婆母这般,她心底也是感动:“母亲瞧错了,泠儿明明还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