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坐下,陆雨薇便从他怀里起身,要找他的伤口。

    崔钰后背的鞭伤才过了一夜,自然是隐隐作痛。

    他握住了陆雨薇的手:“小伤而已,别看了。”

    他抚了下她小腹,问起胎儿。

    青松站在门外,唤了一声崔钰:“二爷,夫人的胞弟来了。”

    崔钰松开陆雨薇,正想起身,却又被陆雨薇挽住了手:“钰郎,你要去哪里?”

    她仰着头,神色惶惶地看着他,崔钰本想去看看薛谌,也只好作罢了。

    崔钰在听雨阁陪着陆雨薇用了午膳便回海棠苑了,他本想找薛泠问问今日薛谌过来是为了何事,但碧月说薛泠午歇睡下了。

    薛泠睡醒,听碧月说,崔钰半个时辰前寻她。

    她坐在窗前,执起黑子放到棋盘上,并不打算主动去寻崔钰。

    崔钰行至窗前,目光穿过那海棠树,恰好就能看见坐在窗旁自己与自己对弈的薛泠。

    一阵夏风拂过,吹起薛泠鬓角的几丝发,她许是觉得不适,抬手轻轻勾了勾,随后换了只手托着下巴。

    只见她瞧着那棋盘,时而蹙眉时而舒笑,灵动得让他想起了旧时。

    薛泠小时候便是这般精怪,只是长大后,渐渐贤淑起来,人也沉闷了许多。

    觉察到有人在看自己,薛泠松了手,抬头看向窗外,一眼便看见了那西厢房里立在窗旁的崔钰。

    见她看过去,崔钰还对着她笑了笑。

    薛泠将手上的棋子扔下,起身走到外屋。

    她坐下不过几息,崔钰便过来了:“泠儿,可还难受?”

    “好多了,多谢夫君关心。”

    崔钰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想握住她桌上的手,却被薛泠抬手躲开了。

    薛泠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翠月,重新沏壶茶。”

    吩咐完,她便又重新看向崔钰,体贴关切地问他:“夫君的伤呢?”

    崔钰看着她  ,一时分不出她方才是不是故意。

    “还有些疼。”

    “这可如何是好?”

    薛泠蹙起眉,一副紧张的模样:“夫君明日便要上值,既然伤口还有些疼,怎的不在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