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予清以为事情的走向如他所想,但她的顺从亲昵只是假象。

    第八天的夜里,南浔睁开眼,把缠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轻轻拿开,接着拢好上衣遮住手上所有的痕迹,悄无声息下床。

    一路去到和闻颂约好的地方,她很轻巧就翻上了墙,但墙的另一边,那里带着人等着的,是闻瑾。

    他好像很爱截胡。

    月光下的性冷淡会长就像是化成人的精怪,容貌和身体都为他要引诱的人生成。

    他没穿制服,此刻常服更显得和他身后的那些人区分开来。

    但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墙头上的她才像是月光化成的精灵。

    闻瑾看到她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骗了。

    她不仅身份有误,性别也同样,只有他最傻,之前信她说的喜欢,后面又被她掰弯。

    他从没见过她真容,但她就是她,即使不是在公学时候的脸,也能让人一眼认出。

    “闻颂呢?”

    “你很在意我弟弟?他被我关在家里了。”

    “为什么?”

    “这种时候,不是你问问题的时候。”

    闻瑾没回答,只是朝她伸出手。

    “反正对你来说,我们都一样讨厌。”

    “跳下来。”

    墙头上的月下精灵闻言也没再说话,而是听他说的跳了下来。

    闻瑾把她稳稳接住,面上表情依旧没多大变化。

    “好了,下去。”

    “不。”

    对方不仅摇头拒绝,还伸出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还知道现在是在逃跑,不再计较这么多,只能抱着她往车停靠的地方走。

    “会长,你的心跳好快。”

    “这代表不了什么。”

    “我也没说代表什么。”

    闻瑾没再接话,而是用余光看她身上的痕迹,几乎每一个他都能想象出是如何造成。

    他抱着她的手臂无意识收紧,眼眸微敛。

    “狩猎游戏,你别去。”

    “我要去。”

    “我是在通知,不是请求。”

    “那你就放我下去,我不需要你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