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所有人都想害他,只有你才能救赎他?这样,你就能满足自己病态的救世主心理了,对吗?”

    闻颂看着面色苍白的席予清,眼神怜悯,“你真的很可怜,救不了你的母亲,把握不住自己的命运,总觉得别人没了你就不行,清醒点吧。”

    他们两人对视,都恨不得杀了对方。

    闻颂低语,道出他们都心照不宣的事实:

    “你我都是疯子,谁又比谁正常?”

    仿西式的建筑楼宇,飞鸟在晚霞中穿过。

    佯装无聊的南浔,早就通过她闻颂身上的窃听器听到了他们之间的争吵。

    闻瑾、闻颂,甚至是席予清,三个人没一个正常的。

    刚好,她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她百无聊赖靠在小径树干上玩着复古打火机,金属盖子被打开,擦出漂亮的蓝色火苗,然后又合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声。

    反复重复着这些,随着光线渐暗,火焰一次次照亮她暗含兴味的眼眸。

    旁边守着的隐卫们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你也知道少家主的性子吧,他一旦想要救谁,就很偏执的,你别投入太多感情。”

    “他的救赎不是喜欢,之前被他施以援手的人是怎样缠上来又被厌恶丢掉的,你不是没见过。”

    “一号,你是我们之间最优秀的,无论是体术还是学识,好不容易和家族签了协议,毕业之后你就能自由了,少家主是主,我们是仆,要牵扯起来没完的,家族也会清算你。”

    他们一直都仰望着优秀的一号走过来,因此现在也不希望她被少家主看似特殊的温柔蒙蔽。

    所有人都清楚他们家少家主有多么惹人垂涎,这样的人只要稍稍低头就能吸引来无数疯狂的人,更何况是那样堪称纵容的特殊。

    他们不希望一号像那些可怜家伙一样。

    “我知道。”

    南浔微笑着朝他们笑笑,“我很清醒。”

    清醒的知道席予清的病态心理,知道他意识到自己所拯救的人并不是那样非他不可以后就会收回自己所有的特别,她当然知道,席予清就是这样残酷的月亮。

    可是,她也懂他,她是最了解他的人,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