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夜影打了个响指,立刻用障眼法法屏蔽了他们的存在。

    拉斐尔也来了。

    “私奔、私奔……沉辰,你果然和你小姨一样,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但是这次,沉辰没有再接受她的辱骂,而是甩了个剑光过来,割伤了她的侧脸。

    “我不稀罕!”

    战斗中的少年咬紧牙关,投过来的眼神恨意十足,“你再也别想管我,再也别想利用我,我恨你们,我只要她!”

    拉斐尔简直不可置信,自己如同小狗一样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儿子会挣脱她的束缚。

    “为了一个人类,又是为了人类……”

    她转头确认沉夕照没有像他们一样为一个人类大打出手。

    “夕照,你绝不能——”

    “……我知道了。”

    他的脸上充斥着疲惫。

    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都变了,是谁的错?又好像谁都有错。

    他们的兄弟感情没有想象中坚不可摧,所以才会被趁虚而入,每个人都有自己奇怪的执着和绝不放手,才会越来越僵硬。

    沉夕照恨不得自己现在还在睡梦中,这样至少可以见到她,而不是看到她在自己的兄弟之间辗转。

    他背负太多,根本没办法无所顾忌,只能看着。

    仿佛有什么从心底发酵,无法发泄。

    他握拳,掌心捏着的水晶棱角硌得生疼,却缓解不了任何憋闷。

    “……沉辰的伤还没好,他打不过大哥的。”

    沉夕照吩咐自己的从属,“马上就结束了,好好照顾他。”

    “还有,母亲,你不准对他出手,血族大概很快就要乱了,我也该管管事。”

    他走的时候把拉斐尔也带走。

    一直高坐在神坛上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清高艺术家,到最后也不得不肩负起自己应负的责任。

    另一边如他所说,战局结束,狼藉的建筑残骸之中,唯一站着的人是沉庭初。

    他的衣摆被火燎出痕迹,猩红眼眸中野兽的锋芒正慢慢褪去。

    看着以剑撑地血流不止的少年,他最后补了一击,让他彻底支撑不住蜷着身体倒地。

    沉庭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