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信吗？”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犹如一道刺入内心最深处的利剑，绞灭了他所有的自欺欺人。
是的。
自己信吗？
怎么可能信！
自己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古皇而已。
怎么可能被帝尊强者看上？
关门弟子、噬天九法、成尊契机……
如此大的馅饼，就这样一下砸在他身上？
可能吗？
回想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艰辛。
数万年的如履薄冰，数万年的谨慎小心。
自己现在所有的成就，都来源于自己的先思后行，谋而后动，量力而行。
什么天赋？什么机缘？什么气运？
这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帝尊会看上自己？
开什么玩笑！
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难道没有数？
同代的古皇中，自己的水准甚至连中等都算不上。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噬道帝尊想要在自己身上得到更多！
可……
身为古皇的自己，有什么值得噬道帝尊觊觎的？
修行噬天九法之前他或许不知道。
可现在，他有了一些头目。
噬天九法存在着缺陷！
他需要自己修行此法，以此来推演后续法门。
至于具体有何缺陷，他不知道。
可他明白……
自己所得到的东西越多，在某个时间点，就会付出更多！
给予自己成尊契机？
如此大的机缘，自己需要以什么去还？
身为古皇的他已经无法想象此后自己将付出何等代价。
先前还中气十足的古炎魔皇，在楚铭话语落下后的数息时间，气势肉眼可见得跌落。
他跪在地上，深色说不出的复杂。
嘴角轻扬，露出苦涩的自嘲。
身上的精气神，似乎在一瞬间被抽得干干净净。
深呼一口气。
他缓缓抬头看向楚铭，开口道：“我凭什么信你？”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