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姬？”
“他要杀我，以我的力量滋养天地？”
“当年的人族覆灭亦是如此？”
“以诸多强者的陨落，补全天地？”
楚铭面色阴沉，后背都渗出丝丝冷汗。
他喉咙干涩，有种身在棋盘，看不破迷雾的茫然，亦有身在棋局中，无法左右自己的无奈和后怕。
此番他若是杀入三大无上帝族之内。
到底是遂了何人的愿？
三族尽灭，会对天地造成何等变化？
仙路现世对诸天万界，又是否会造成伤害？
若是危机，自己能不能扛住仙人级别的大敌，护住人族？
“这就是仙人的谋划？”
“本尊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就成了他们的提线木偶！”
楚铭停下了身影。
他立于虚无中，从未觉得虚无竟然是如此的寒冷！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无从适应。
自他拜入仁圣帝尊门下，他从未有一天感受到如此大的束缚感。
“站得越高，确实看得越远。”
“可看得越远，就会考虑得更多，顾虑得越多。”
他缓缓抬头，看向一片深邃的无穷高处。
“当年的师尊，也是像我现在这般吗？”
楚铭立于虚无中，宛如一尊石雕般。
他忽然想笑。
本以为踏入帝尊，自己就能横扫天地，诛灭一切敌。
可当自己踏入这层次后。
才发现，大帝境竟然是那么美好。
因为看得很近，所以无需做太多的考虑，一切凭心行事。
哪怕被利用，也不会知晓。
身在棋局中却不知棋局的存在。
哪怕战死，也只怪自己底蕴浅薄，技不如人。
可踏入帝尊境后。
世界的迷雾，就那么血淋淋得被揭开了。
“去找乾老！”
“他跟随师尊征战一生，是师尊留给我最后的隗宝！”
“师尊从来走一步看三步，算四步！”
“即便消亡，他也一定会给诸天万界留下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