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吹过,穿过木窗,吹起桌案上数张经文飘落在地。
云绛活动一下手腕,双手已经沾了不少墨迹,她拿起镇纸压住没被吹走的,用毛笔蘸了一下墨水,将抄写的经书翻页。
一大早被师伯带上山清修,开头就要抄两本经文,还是在这山上四处漏风的观里。
云绛已经埋头苦干了一个时辰,一只家雀飞进来,歪头打量她,然后扑棱一声飞走。
房子的事,她已经交给翟律师处理,有问题会打电话给她。
看着自己潦草的毛笔字,她摇头叹气,“就这烧给祖师爷,他晚上不会托梦来教训我吧?”
韩禄正在空旷的院子里练功。
云绛这才知道,师祖传下的道观分内外院,外院是景区,内院在山顶,禁止参观。
等她终于抄完,一张张在祖师爷的画像前烧了,然后扛起扫把,出去打扫院子。
也不知师伯多久没回来了,园子里到处都是枯枝落叶,水缸里也没得水。
清扫的落叶枯枝也不能丢,烧水做饭要用。
云绛寻思着,待会下山一趟,弄几块太阳能板,用电问题不就解决了,不然大晚上她还得摸黑上茅厕。
韩禄收功,去生火煮茶。
“师伯,你以前在这生活,一点现代化的东西也没有,不会觉得不方便吗?”云绛扫把舞得虎虎生风。
“师父没教。”韩禄习惯清苦的修行生活。
“那我得在这里待多久?”云绛就带了一个背包上来,身上穿得还是师伯以前的道袍,下摆还有两块补丁。
“看情况。”
云绛院子扫完,坐下歇歇。
韩禄煮的是雪水,小小的一壶,加了一些自制的茶叶。
“院后面有山泉水,你去提两桶回来。”
“师伯我手无缚鸡之力,提水是大材小用。”云绛还未干过这种粗活。
韩禄倒了一杯茶给她,“喝完就去,这也是修行之一。”
云绛尝着雪茶的滋味,认命的提起两个木桶去干活。
另一边,安菁看她妈的神色,“妈,你今晚又失眠了?”
“一睡觉就梦到你姑姑,吓得我不敢合眼,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