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城里有糖卖,可也要糖票,一人一年没几两糖票,溪丫头怕是把糖票买了糖全带回来了。”
其中一个妇人,看了不远处另外一个妇人,随后低声道:“老林家大儿媳妇在村里把溪丫头和月丫头说的,好像这两孩子多么忘恩负义,多么自私自利,还说啥辛辛苦苦养大两孩子,结果两孩子转身就断亲,连他们这些亲戚长辈都不认,我看溪丫头和月丫头都不是这样的人。”
“切,你听她胡说八道。”
另一个妇人撇撇嘴,“她自己咋样对这两孩子心里没数吗?我跟你说,溪丫头来例假的时候,她连卫生纸都不给用,溪丫头只能用草木灰,被我看见了,从家里拿了一包纸给孩子,这样对小孩,缺大德了。”
林溪给孩子们发糖的事情,虽然东西不多,但村里人的心就是更偏向林溪林月,尤其是妇女同志们,孩子都是她们的心头肉,谁对她们的娃好,她们就说谁好。
上次林溪回来后,给小孩子们发了糖,又给村长带了那么大一块五花肉后,村里人对林溪的风向就变了,如果说之前还跟着老林家的人附和两句,觉得林溪林月两丫头没良心。
现在村里人可不这么认为,本来大家都不是傻子,以前老林家怎么对待这俩丫头大家都看在眼里,林溪进城没多久就回来,还看了村长,这回过节前又回来,大家都看明白了,林溪和林月这俩丫头都是好孩子,有那个感恩的心。
……
林根生跟二哥林根栋穿得崭新的衣裳走在村里,林根栋穿了一身深蓝色棉布衣裳,虽然是棉布,可他这一身一块补丁没有,颜色鲜亮一看就是新衣裳。
如果没有林根生,林根栋这一身就是村里独一份,没有补丁的一身衣裳,不知道要攒多久的布票才能凑这么一身布料。
林根生跟了不得,他上身是白色的确良短袖衬衣,下身是藏青色的确良长裤,配上皮鞋,乡里来的干部都没有他气派,更不谈他口袋里装了两包过滤嘴香烟,见到男人就发一根香烟。
好多村里爷们舍不得抽,都夹在耳朵上,这可是过滤嘴香烟,哪能就这么站在田头抽了,要等晚上吃了饭坐在院子里休息的时候,再仔细品过滤嘴香烟的味道。
往日这兄弟俩走在村里,看到的都